那些妳所認為理所當然的,全都是妳厭惡的。
懂愛 才有幸福
大學剛畢業那年,我去了當地一間小型行銷公司應徵。初出茅廬、凡事特別謹慎,在等候面試的座位區裡,連呼吸都不敢大口,深怕給人不好的印象。
或許是看出了我的緊張,站在櫃台裡穿著平整襯衫、戴副精緻方框眼鏡,中等身材,看起來斯文有禮卻有個性的年輕男子,在和我對眼時,嘴角輕揚著善意,為我遞來一份報紙,好讓我在等候時間可以閱讀。我點頭微笑、示意。
幾天後我正式上班了。在同事簡單的公司和環境介紹後,我一眼認出了當時給我拿報紙的他,原來他叫大立,比我早進公司幾個禮拜。
也許都是新人、加上年紀也相近的關係,我和大立非常聊得來。中午我們幾乎天天和其他幾個同事一起外出吃飯;下班後更是常聚餐、唱歌,回到家也還會聊上SKYPE...這樣的"例行公事"維持了好一陣子。
漸漸的,中午吃飯只剩我們兩個,晚上聚餐我也都搭他的車、和他一起出現,送我回家後,還是手機講不完、簡訊傳個不停。有時候晚上我和其他朋友去唱歌,唱晚了他會貼心來接我;他出去消夜,喝了點酒,也會打給我、讓我去接他;假日我們也是兩個人開著車,到處去玩。這樣頻繁的"出雙入對",看在別人眼裡,我們就是一對 : 男女朋友,當時那雙貼心伸出的手,我們就這樣牽在了一塊。
對,我"以為"我們就是一對。想把他介紹給家人,他拖著理由不出現;在新朋友面前,從沒介紹過我是他的誰,說了名字就帶過;當我開始困惑,偏又會在情人節那天,帶我去吃飯、把禮物放在車上,打開後車廂讓氣球飛出來...
手機費講到破萬算是常態,可偶爾有幾個月時間,下班後就是沒消沒息、連簡訊都沒有一通...不知道過了多久,當他的名字又突然出現在我手機螢幕上,那種我默許的要命默契,就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,沒有質問、沒有解釋,好比他只是出差幾天,現在又回來了...
這樣的反覆和輪迴,前前後後折騰了好幾年了。心裡明白的很,我只是守著一個沒有結局的感情,到頭來,除了空、還有更多的寂寞。只是當時的我,還是無怨無悔的傻著,以為等久了,總會有個位置屬於我。大立也深深知道,只要我沒有放手,我們就會一直這樣糾結下去,他也享受這種、掌握著牽制於人的權力...
終於有一天,他決定放我自由了。他對我說 : 「我申請新加坡念書了,下個月就走。」斬釘截鐵,沒有任何遲疑。 我當然捨不得,但那是一種不甘心、不放手;可當下,居然也有一種如釋重負的輕快,我知道這個離別後,我們就是彼此,最熟悉的陌生人了。
大立出國不久,我也離開那個工作;倒不是公司處處還有他影子那種斷不開,而是我知道、也該繼續前進了。我選擇到美國短期進修,想起來也好笑! 偏是一個海角、一個天涯。偶爾想起他,望著寬闊的太平洋,看著海水牽起彼端的一點漣漪...可大浪一來、什麼都打散了,只剩自己堅定的腳步,繼續在加州逐夢。
女人啊,幸福不是無所謂的付出,青春更不是拿來浪費在不對的人身上。 過去自己所謂的"無怨",如果真的"無悔",又何必這麼大費周章跟過去的自己說再見...
回國後,我在工作上很順利,從小業務、到上櫃公司經理;身邊有了老公的陪伴,日子過得自信、快樂。偶然聽朋友說大立娶了新加坡人、移民過去了。這次,換我嘴角揚起善意、是祝福的微笑。
一個男人如果只能陪你寫故事、卻不給你結局,你也該聰明的知道,旅程結束後,一切又會回到原點、也只能回到原點。可這一路走來,你想要的只是一起看風景的座位嗎?!
喔! 現在仔細想想,大立可從沒說過一聲我愛你、喜歡你、想你...什麼的... (笑)